来?要是被人发现,你也会被牵连的。”
“末将不怕!”赵青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将军待我们如手足,飞云骑能有今天,全靠将军教导。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还将军清白!”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上官悦,“对了将军,您刚才说的那枚玉佩,末将认识——这是突厥王族的信物,只有可汗的直系亲属才能佩戴。”
“王族?”上官悦心中一震,手中的布条差点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内奸是突厥王族的人?”
赵青点头,语气凝重:“末将以前在边境当斥候时,见过突厥使者佩戴类似的玉佩。这种玉佩的工艺极为特殊,狼眼的红宝石是从波斯运来的,寻常贵族根本用不起。阿史那鲁首领能从内奸身上扯下这枚玉佩,说明那内奸的身份绝不简单。”
上官悦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陈琰最近总是以“巡查城防”为由,频繁接触各营将领,而且上个月,确实有突厥使者来过铁壁关,当时负责接待的,正是陈琰!
“必须查清这玉佩的主人。”上官悦当机立断,将玉佩递给赵青,“你暗中查访,特别是陈琰麾下的人,还有上个月接触过突厥使者的士兵。但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陈琰现在巴不得抓住我们的把柄。”
“是!末将明白!”赵青郑重地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又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递给上官悦,“将军,还有一事。阿依木在整理阿史那鲁首领的遗物时,发现了这封密信。”
“遗物?”上官悦的心猛地一沉,她颤抖着接过羊皮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史那鲁他...他怎么了?”
赵青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愧疚:“一个时辰前,军医来报,阿史那鲁首领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已经去了。”
“轰”的一声,上官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个豪爽的西域汉子,那个在黑石岭上与她并肩作战的盟友,那个笑着说“要让波斯人尝尝飞云骑厉害”的阿史那鲁,就这样走了?她想起两人第一次在铁壁关校场见面,他对她的战术不屑一顾,却在听完她的讲解后,拍着案几大喊“妙啊”;想起他在落雁谷看着队员们训练,笑着说“我阿史那部的儿郎,从没这么有章法过”;想起他在黑石岭为她挡箭,倒下时眼中的不甘...
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在羊皮纸上,晕开了上面的波斯文字。上官悦深吸一口气,用力抹掉眼泪——现在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