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若是我们的士兵接触到染病的联军,把病菌带回关内,后果不堪设想!铁壁关有五万守军,还有十万百姓,一旦疫情蔓延,我们连自保都难,何谈破敌?”
“孙大夫说得太危言耸听了!”王琰反驳道,“我们只要让士兵做好防护,不与联军近距离接触,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孙思源气得吹胡子瞪眼,“病菌看不见摸不着,说不定藏在风里、水里,甚至在死者的衣物上!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两人争执不下,其他幕僚也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上官悦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联军各部——波斯军、乌苏军、大宛军、龟兹军...这些原本被波斯武力胁迫的国家,本就各怀鬼胎,如今又遭遇瘟疫,军心早已动摇。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下了堂内的争吵:“若是我们能治好部分盟军的瘟疫,你们说,会怎样?”
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慕容嫣最先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精光:“分而治之!联军本就靠波斯的武力维系,若是我们能救乌苏、大宛这些国家的士兵,却让波斯军继续染病,他们定会感激我们,怨恨波斯!到时候,联军不攻自破!”
“妙啊!”孙思源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身,“这是攻心之上策!既避免了我们的士兵接触瘟疫,又能瓦解联军,还能落下‘仁善’的名声,一举三得!”
王琰也愣住了,随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将军英明,末将...末将没想到这一层。”
上官悦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孙思源:“孙大夫,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能治疗这种瘟疫的药物?”
孙思源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朽已经让军医营试过各种草药,无论是退烧的柴胡、治皮疹的薄荷,还是止泻的黄连,都毫无效果。这种瘟疫...太怪异了,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堂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寂。没有药物,再好的计划也只是空谈。
上官悦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诸位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她转身走向后堂,留下满屋子疑惑的幕僚——他们不知道,这位总能创造奇迹的女将,又要动用她那“师门秘术”了。
后堂的书房里,上官悦反锁房门,从怀中取出那个象牙鼻烟壶。壶身的梅兰竹菊图案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轻轻拧开壶盖,薄荷的清凉气息弥漫开来,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