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火漆,已经被拆开,露出里面泛黄的信纸。“这是今早巡逻队在城门口截获的,是观星阁发给波斯残部的密信。”
上官悦拿起密信,快速浏览着。信中的内容很简短,大多是关于军粮运输和攻城计划的安排,直到最后一句,让她的呼吸骤然停滞:“‘镜花’已取得铁壁关最高指挥权的信任,伺机而动,助我等拿下铁壁关。”
“‘镜花’?”上官悦抬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怀疑我是这个‘镜花’?”
“我怀疑所有人。”李崇韬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跟随我二十年的副将,都能被观星阁收买,在城防图上做手脚;连波斯国王的贴身侍卫长,都能成为卧底...这个世界,还有谁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上官悦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中的委屈渐渐被理解取代。铁壁关是李崇韬守护了一辈子的地方,是他的根。如今观星阁渗透、波斯军压境、内部人心惶惶,他承受的压力,远比她更重。
“大将军,我会查明真相,找出真正的‘镜花’,证明我的清白。”上官悦将密信放回桌上,语气坚定,“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相信,我上官悦的刀,永远不会指向铁壁关的百姓和将士。”
李崇韬睁开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暂时压下了密室里紧绷的气氛。
离开密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将军府。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风吹过灯笼,光影在地面上晃动,像鬼魅的影子。上官悦走在廊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是因为夜凉,而是因为观星阁少主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响。“时间警察”“修复者”“消除异常点”,这些词汇像碎片一样,在她的记忆里冲撞,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门,就看到慕容嫣和乌苏达雅坐在桌前,桌上的茶杯已经凉透,显然等了她很久。
“悦儿,你终于回来了!”慕容嫣立即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李崇韬是不是为难你了?他是不是还在怀疑你?”
上官悦点了点头,将密信和“镜花”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乌苏达雅听完,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这明显是观星阁的离间计!他们就是想让你们互相猜忌,好趁机掌控铁壁关!”
“话是这么说,但‘镜花’确实存在。”上官悦坐在椅子上,拿起凉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