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有良心的,没添油加醋。”
秦湛予把手机屏幕锁上,递回去:“少胡说八道。”
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何潇萧接过手机,嘴上却不肯放人:“我哪胡说了?事实嘛。你连着输了一晚,她那边问得多关心——‘他脸上怎么了’——啧,看到没?”
她学着那行字,故意把语气拖得很长。
秦湛予看了她一眼:“你很闲?”
“对啊。”何潇萧笑得更开心,“给你们俩做个远程信息互通,收个中介费不过分吧?”
“你怎么有她在海外的联系方式?”
“这就是你不懂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美好友谊了。分手的是你又不是我们,我有朝朝的联系方式有什么好奇怪的,嫂子那儿也有。”
秦湛予没接她的茬,把烟叼回嘴里,转身又往牌桌那边走。
背影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步子仍旧是那种沉稳的节奏。
只有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的那一刻,他指尖按着烟头掐了一下,动作稍微重了那么一点,把烟灰压得碎了一圈。
散局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牌桌上收筹码,掀绿绒布,屋里一阵椅子拖动的声音。
有人嚷着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开会,有人赖着不走,又去开了红酒。
厨房那边端上来一大托夜宵。
小砂锅一溜排开,牛尾汤、羊肉汤,各自冒着热气,另一边是切得很薄的牛舌、拌芹菜香干,还有一盘刚烤好的小面包,黄油在上头轻轻化开。
大家端着碗随便找地方落座,厅里、廊下、炭火盆边,都有人。
何潇萧嫌屋里闷,端着一碗汤出了门,在廊檐下找了个躺椅,一屁股坐下,脚尖踢了踢旁边的小炭盆,让火再旺一点。
手机放在腿上,屏幕已经黑了。
她正低头吹汤面,余光里有人影从屋里出来,在廊下停了一下,顺手把门带上,隔开了里面一片吵闹。
“还吃得下?”
“冬天喝汤不犯法吧。”何潇萧抬眼,看见是秦湛予,“秦司要不要来点?牛尾汤,老徐说是从哪家法餐那边学来的方子。”
“等会儿。”他在她旁边的藤椅上坐下,姿势随意。
廊檐下的暖灯比屋里暗一点,光打在他侧脸,那点淡下去的淤青若有若无。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