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语气一本正经,却明显带着逗她的意思。
“这有什么别扭的。”他说,“别人家的夫妻都这样叫。”
她抬手推了他一下,没什么力气:“我不管,反正我不叫。”
他随即故意学她的语气:“那我以后怎么介绍自己?‘这是我太太,她不太好意思承认我是她老公’?”
“你少来。”
秦湛予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扣紧。
他的手指扣紧她的那一瞬,戒指在灯下轻轻一闪。
金属贴着皮肤,温度尚未散尽,两枚戒圈几乎同时映进彼此的视线里。
不张扬,但存在感极强。
那是早已生效、无须再确认的契约。
秦湛予低下头。
额头先贴上来,鼻尖蹭过她的侧脸,呼吸若有若无地落下。
她躲了一下,又被他顺势拽回去,笑意在唇边没来得及收住。
他就是这样。
不硬来,却步步贴近;不说重话,却不给退路。
她被他磨得没办法,手指下意识蜷了一下,又被他包进掌心。
他低头去蹭她。
一下,又一下。
唇贴着唇,分开时带着笑,再贴上去时又忍不住笑出来。
她终于有点撑不住。
不是因为他用力,而是因为他太耐心了。
那种笃定的、非要等她自己说出口的耐心。
顾朝暄闭了闭眼,呼吸微乱,额头抵在他肩上,声音低得几乎要被笑意吞掉。
“老公。”
那两个字一出来,她整个人都松了。
秦湛予却怔了一瞬。
随即笑得极深。
“再叫一声。”
“老公。”
“再来。”
“老公老公老公,够了吗?”
“顾朝暄,你不是一向不过三?”
“那你呢?”
“我在你这儿,从来没守过规矩。”
“痞子!”
阳历11月1日,农历九月十二,宜婚嫁。
北京这天的天色很干净,风也不乱。
顾朝暄在院里等的时候,听不见喧闹,只听得见很远处偶尔一声对讲机的短促回音。
四合院的门脸不张扬,影壁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