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籍卫兵安德烈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个来自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小伙子眼睛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局长同志,”安德烈压低声音,乌克兰口音浓重,“我妹妹昨晚来信了.基辅的面包配给又减少了,黑市价格涨到五卢布一公斤。”
基辅位于第聂伯河的左岸,距离德占区(指并入德国的地盘)很近,民意党俄罗斯在那一带的统治很不稳定,周边有许多乌克兰“地方武装”。
朱加什维利注意到安德烈的手在微微发抖——这个年轻人上次休假回家时,亲眼看见德国扶植的“乌克兰自卫军”在基辅郊外枪决了三个偷运面粉的农民。
“很快,战士。”朱加什维利拍了拍他的肩章,呢喃般的承诺消散在莫斯科的晨风中。
坐进吉普车后,他翻开另一份刚刚送达的文件:西南边境局势简报。报告详细记录了德国扶植的“乌克兰自卫军”在基辅地区的暴行:4月15日,德军顾问下令枪决50名“疑似游击队家属”;4月16日,第聂伯河上的运粮船遭拦截,200吨小麦被倒入河中;4月17日,基辅大学三名教授在基辅郊外的家中被乌克兰自卫军枪杀——因为他们为民意党统治的俄罗斯工作!
“先去总参谋部,”朱加什维利对司机说,’然后再去最高委员会。”
吉普车驶过狄纳摩兵工厂时,一队新下线的t-14坦克正轰隆隆地驶出大门。年轻坦克手们站在炮塔上唱歌,炮管上缠着象征胜利的红旗。
总参谋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作战处长加米涅夫少将正用教鞭指着沙盘上高加索地区的地形模型。
“,”加米涅夫的声音沙哑,“但德国人支持的‘黑鹰’佣兵团炸毁了捷列克河上的三座桥梁。”
朱加什维利注意到沙盘上插着的小红旗——那代表着已经确认的德军火力点。红旗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巴库油田周围,显然那里是德军决心死守的地区。
“我们的装甲列车呢?”朱加什维利问道。
“被游击队破坏了,”参谋递过一份电报,“高加索山地旅报告,昨晚在格鲁吉亚边境发现沙皇尼古拉二世的近卫军。”
墙上突然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加米涅夫抓起听筒,脸色逐渐阴沉。
“确认了,”他放下电话,“德国第8集团军开始向西调动.他们的重炮已经装上了火车。乌里扬诺夫格勒的同志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会议室一片轻松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