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系里,亥姆霍兹线圈的轴向定义不变;因此,地磁场在该轴上的投影bₑ变号。”
他在白板上写下了两行简洁的公式:
“第一次测量,总磁场bb_c1+bₑ”
“第二次测量,总磁场bb_c2-bₑ”
“两次测量,他都保持了相同的加速电压u和轨道半径r,这意味着,让电子偏转所需的总磁场大小是不变的,即|b||b|。平方后,可以解出——”
顾伟的粉笔重重落下,写出了最终的结论:
bₑ(b−b)2,
b_ctrueb_c1+b_c22
“看懂了吗?他用一个巧妙的对称性操作,构造了一个二元一次方程组,直接把地磁场这个最大的系统误差,从测量结果中,代数剔除了!”
“这已经不是实验技巧的范畴了,”顾伟看着林允宁,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方法论上的胜利。”
钱卫东呆呆地看着白板上的推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许嘉诚和周衍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看着那个依旧一脸淡然的少年,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降维打击”。
周衍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里,不再有丝毫的轻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火焰般的战意。
他走上前,对林允宁伸出了手。
“林允宁,是吧?我叫周衍。你的方法很有趣。但物理,不是只有技巧。”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
“希望在复赛的考场上,我们还有机会,堂堂正正地较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