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超额的,给肉。”
听到“肉”字,那些原本绝望麻木的铁匠眼中,竟然诡异地亮起一丝绿光。
“但是——”
沈七手中的小刀猛地挽了个刀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
“偷懒的,或者弄虚作假的大内。”
“奴才在!!”大内义弘立刻双膝跪地,头磕得邦邦响。
“这种浪费粮食的劣质品,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沈七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并没有血迹的刀锋。
“奴才明白!!”
大内义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那种垃圾,只配剁碎了填进矿坑里当地基!他们的骨头,就是最好的枕木!”
沈七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小刀,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记得把那些老式火绳枪都熔了。那种破铜烂铁留着也是丢人现眼,别哪天炸膛伤了咱们的‘财产’,殿下可是会心疼工伤费的。”
入夜,山风呼啸,带着一丝深秋的寒意。
津和野城的天守阁已经被迅速改造成大明的临时前线指挥部。
原本挂着的吉见家“二引两”纹章被粗暴地扯下来当了擦脚布,墙正中央,一面鲜红的大明旗帜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眼。
蓝斌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飞快地在战报上游走,记录着今天的战果和物资缴获。
蓝春则坐在一旁,借着烛光细细擦拭着他的爱刀,刀刃上映照出他有些复杂的眼神。
“斌子,咱们这么一路平推过去,是不是太顺了?”
蓝春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担忧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大内义弘那癫狂的嘶吼声隐约传来,他正在连夜“教育”那批新来的俘虏。
“我看这个大内义弘,现在每到一个村子就开始宣扬什么‘赎罪论’,这货是不是疯过头了?别到时候养虎为患,反咬咱们一口。”
“疯?他没疯,他比谁都清醒。”
蓝斌头也不抬,语气淡漠:
“他很清楚,他已经把本国的武士都得罪绝了。只有把所有人都拉下水,都变成大明的狗,大家都在泥坑里打滚,他这个‘头狗’的位置才坐得稳。”
“这叫投名状,也是他的保命符。”
蓝斌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迹:“只要他还在拼命咬人,他就觉得自己不是狗,而是狼。这是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