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选择。
顾清澄看得透他的站位,这位看似困在丑闻中央的四殿下,实则早已超然局外。
只因他的战场,早已不在北霖。
“与吾何干。”
江步月兴味寥寥地起身,丝绢无力地自他指间滑落,堪堪掠过她的睫羽,
“为了个不相干的妇人,自己的命也不顾?”
顾清澄却一把抓住。
“我可以换!”
江步月的动作顿了顿,眸色依旧冷清,眼底却似有寒潭微漾:
“你的命,又比她的重几钱?”
“那镇北王的呢?南靖五皇子的呢?”
她的眼光锐利,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刺入他眼底寒潭。
这一刻,江步月眉宇间那点悲悯的疏离消散无形,墨色华服无风自动,弥漫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你在威胁吾吗。”
顾清澄那张平凡至极的脸上毫无惧色,只有近乎疯狂的冷静:
“我在为殿下考虑。”
“一笔不错的买卖,殿下护浊水庭,不过是举手之劳。
“而我要为殿下杀的人,无一不是阻拦殿下归国的关隘。
“殿下想杀哪个?”
她微微偏头,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真挚的探究。
空气骤然冷了三分。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缠绵的病榻:
“经脉寸断,形同废人。
“凭什么与吾谈关隘?”
江步月不愿再与她浪费时间,起身便要离开。
“殿下早该谢我的。”
“三殿下死的时候,披的就是您身上这件袍子。”
她冷冷道。
江步月的脚步倏然顿住。
墨色华服衣襟的丝线里,未涤清的血渍,无声印证着身后少女的狂妄。
“那是吾的兄长。”
他的眼底遍布冰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兄长?”顾清澄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
“您的兄长,不就是您归国的第一道关隘么?”
她不退却,目光里竟添了几分挑衅:
“殿下今日穿着兄长的衣服,倒真与他有了三分相似。”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在激怒他。
江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