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都被他们翻了几遍,这也算是还好的,总有些跋扈的不速之客,想要一刀取了她俩的命,给自家主子泄愤。
这个时候,江步月的暗卫就会跳出来:查案可以,要命不行。
虽然说合情合理,但这暗卫还真就不管任何来人的骚扰,只在她俩命悬一线时从天而降。
两天下来,顾清澄常被询问刷恭桶时的细节与手法,孟沉璧的卖药生意也彻底歇菜——油纸包?连污水里漂来的鱼,这些人都不肯放过。
两人终于彻底爆发。
“你还想赖上我?”孟沉璧骂骂咧咧道,“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这浊水庭还能再静谧一百年!”
“哪有这么久”顾清澄腹诽,但也知确实是自己理亏。
“你怎么不怪自己贪财,你不卖那金线,说不定陈公公就寻不过来!”顾清澄与孟沉璧身处监视之下,只能互怼,不能动手。
“说到银子。”孟沉璧脸色变得更臭,“给了陈公公三十两,新制的药没卖出去,没钱了。”
言下之意,那金线换的三十两,已经全给顾清澄惹来的陈公公搭进去了。
“那是他的问题,与我何干。”顾清澄哪有半分公主言行,伶牙俐齿地摆脱与自己的干系。
“你这丫头,还说自己是倾城公主,我是半点不信的。”孟沉璧讥讽回去。
“小点声——”顾清澄捂住了她的嘴,“有人呢。”
“行了行了。”孟沉璧拿开她的手,压低声音白眼道,“有啥用,你就现在跑出去,对,把你脸上的易容也洗了,你就告诉他们,你是倾城公主。”
“倾城公主大驾浊水庭!嗬,威风!”孟沉璧起劲了,没有一点小老太太的体面,“找个见过你的,官儿大的,对,就那什么太妃,就请她来跟你相认,看看能不能把宫里头的那个挤兑出去?”
顾清澄的脸色越来越臭,孟沉璧终于因为财路断了出了一口恶气:“就我信,你在浊水庭里当公主呗!公主还同我做交易,哭鼻子呢!”
“行了!”
孟沉璧哪痛戳哪,顾清澄忍无可忍。
“你别忘了,你还答应我,要给我恢复武功呢!”
孟沉璧噤声。
“我没答应。”
顾清澄一把抓住她:“嬷嬷,你忍心看阿念的女儿受欺负么?”
孟沉璧默默抽出手:“那是你自己菜,阿念才没你这么弱鸡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