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艳书知道她消耗过大,扭过头担心地问。
“没关系。”顾清澄轻声应道。
其实移动靶也不算太难,射穿稻草扎成的靶子并不需要十步穿杨的力道。
而且,这所谓的移动靶,是由考吏们用粗绳拉着靶车规律移动,只要有过长期的射箭训练,或者像顾清澄一样,没少练过暗器的,都能轻松过关。
到这里,淘汰的都是射艺不精湛的学生们,大家也心服口服,安静地退至一旁观赛。
精彩的比赛,总要有观众。
真正的较量,也刚刚开始。
这一次,很多人不看好顾清澄,并不是因为她藉藉无名。
而是,她是剩下的学生里,唯一一个坐着的。
“这坐着怎么射活靶啊?”
“她那把弓,比我妹妹玩儿的还细。”
活靶,先射走兽,再射飞禽,走兽看的是力道,飞禽看的是准头。
“我觉得舒羽不行了。”伍迈禄托着下巴点评道。
“你没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柯世豪思忖着,“贺珩与林艳书上午也骑了马,现在还能骑马射箭。”
是的,在活靶考试里,很多有经验的学生要求骑射,现在放眼望去考场,大部分的学生已经翻身上马,不擅骑射的也在四处徘徊,寻找角度。
只有顾清澄,推着轮椅,隐入人群,一动不动,仿佛融入了考场的一草一木中。
“我觉得她的身体,有些过于弱了。”柯世豪评价道。
伍迈禄被他一讲,也不由自主点点头:“没错,就算是驯了烈马,也不至于路都走不了。”
两人目光交汇,得出了一个信息,除非——她身上有旧伤。
“今日考校结束,我想安排书院里的大夫,给学生们诊脉。”伍迈禄盯着舒羽,淡淡道。
顾清澄已经融入了环境。
与所有张扬的学子们相比,她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了,就像她手里这毫无力道的箭。
顾清澄心如明镜,这一局,她要取胜,便不能当做射科来比试。
而要当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