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敢伸筷子,老子一样打断他的腿扔茅房!听清楚了没?!”
他这番混不吝的威胁带着一股子冰冷的煞气,比任何严令都有效。
“是是是!小的明白!绝对不敢!绝对不敢!”李福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哈腰,这位二公子落水之后简直像换了个人,比以前更混更凶了,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斯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永安侯李乾,看着儿子嚣张离去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整理了一下歪斜的发冠和脏污的衣袍,对周围目瞪口呆的下人呵斥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做了吗?!”下人们顿时作鸟兽散。
李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既有被儿子羞辱的愤怒,也有对王氏和赵昆的滔天恨意,此刻,竟然还诡异地生出了一丝好奇。
这个逆子,行事乖张暴戾,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狠辣和有效。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扬言要给自己“打个样”的逆子,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上门退婚的场面!
“哼!”永安侯冷哼一声,也拂袖转身,朝着自己的主院走去,他也得洗漱整理一番,总不能这副尊容去看“戏”。
前厅里,气氛略显凝滞。
苏家小姐苏婉清,一袭水绿长裙,容貌清丽,却眉宇含愁,端坐在客位上,纤纤玉指不安地绞着帕子。
她身旁,一位身着月白儒衫、头戴方巾的年轻公子正不耐烦地用折扇敲击着掌心,脸上满是倨傲与轻蔑。
此人乃是当朝吏部侍郎的幼子,名叫张澜,素以才子自居,与苏婉清似是表亲,且倾心已久。
张澜“啪”地合上折扇,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哼,果真是武夫世家,粗鄙无文!我等登门已久,莫说主家,连个奉茶的下人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苏婉清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表哥,稍安勿躁。许是侯爷事务繁忙,我们再等等便是。”
正说着,却见几名李家下人端着精致的碗碟和酒壶,鱼贯而入,开始在前厅中央的大桌上布置起来。眨眼间,冷盘珍馐、美酒佳酿便摆满了桌面,香气四溢。
张澜见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折扇一展,轻摇起来:“呵呵,看来这永安侯府倒是识趣,知道我等前来,早早备下酒席赔罪。”
“婉清,看来今日之事,或许比想象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