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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用折扇虚指着李斯,下巴微抬,语气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你就是李斯?哼!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粗鄙武夫之后,毫无教养!让我等在此苦等多时,这就是你永安侯府的待客之道?”
李斯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甚至没有完全聚焦在张澜身上,仿佛在看一只嗡嗡叫的苍蝇,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询问:“这聒噪的玩意儿是哪来的?”
张澜被这极度轻视的态度气得脸色涨红,声音陡然拔高:“放肆!我乃吏部侍郎张谦之子,张澜!苏婉清是我表妹!你”
“哦,吏部侍郎的儿子。”李斯淡淡地打断他,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信息,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清晰地对厅内候命的护卫下令:
“来人。”
“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拖出去。”
“腿打断。”
“往死里打。”
“打完了扔出府门,别脏了我家的地。”
“动手的,每人去账房领十两银子。”
命令下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话音落下,整个前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张澜傻了,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苏婉清傻了,小手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就连见惯风浪的永安侯李乾也傻了,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着自己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就连那些李家的下人、护卫也都傻了一瞬,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打断吏部侍郎公子的腿?还往死里打?打完还有赏银?
“李斯!你敢!”张澜终于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声音都变了调,“我父亲是吏部侍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你们永安侯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
李斯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戾气:“都聋了吗?没听到我的命令?”
这一声呵斥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那些护卫。
下一刻,所有护卫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爆发出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凶悍的光芒!
十两银子!那可是他们好几个月的例钱!
而且打的还是这种嚣张跋扈、看不起他们武夫的官家子弟!
“遵命,二少爷!”
为首的护卫头子狞笑一声,大手一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