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便再未归家。”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朱笔重重一搁:“岂有此理!玩忽职守,视军规如无物!真是反了他了!”
他心中那丝疑虑更深,王氏暴毙,赵昆失踪,这两件事发生在几乎同一时间,未免太过巧合!
“给朕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找出来!”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意,
“待他回来,朕定要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是!奴才遵旨!”太监吓得连忙躬身退下,传令去了。
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
永安侯府赵昆这潭水,似乎比想象的要深。
与此同时,永安侯府内一片缟素,哀乐低回。
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白幡低垂,香烟缭绕。
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但大多神色平静,甚至有些心照不宣的微妙。
毕竟大夫人王氏的“急症”太过突然,京城各大势力多少都听到些风声,只是无人点破。
作为“孝子”的李斯,披麻戴孝,跪坐在灵堂一侧的蒲团上。
然而,与周围压抑悲伤的氛围格格不入的是,他竟歪靠着柱子,双眼紧闭,发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这般景象,看得前来吊唁的宾客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却无人敢出声打扰这位如今在侯府内权势熏天、行事乖张的二少爷。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同样身着素服,却难掩清丽姿容,出现在了灵堂门口。正是苏婉清。
她目光在灵堂内扫过,很快便落在了呼呼大睡的李斯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她轻轻跪坐在李斯身边的蒲团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
李斯睡眠极浅,立刻惊醒,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待看清是苏婉清时,才缓和下来,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苏婉清微微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大胆的意味,低声道:
“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未来婆母去世,自然该来吊唁守孝”
李斯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笑,打断她:“说人话。”
苏婉清脸颊微红,咬了咬唇,声音更低了,几乎如同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