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向皇帝,抱拳躬身,声音悲愤却清晰无比,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陛下!诸位同僚!臣之子李斯,所伤之人,并非无故寻衅!”
“那张澜,在臣府中,趁臣与犬子暂时离开之际,竟对臣未过门的儿媳、礼部尚书苏大人之女苏婉清小姐,拉拉扯扯,口出污言秽语,行为极其不堪!”
“苏小姐惊吓哭泣,他却变本加厉!此等行径,与张侍郎方才所言‘在他人府中欺辱女眷’有何不同?!”
“臣之子李斯归来撞见,一时激愤,为护家人清白,方才出手惩戒!依我大胤律,私闯民宅、调戏妇女,本就可严惩!臣子未取其性命,只是打断其双腿,已是看在同朝为官、手下留情了!”
“难道只因他张澜是吏部侍郎之子,便可在我永安侯府内肆意妄为,欺辱我李家未来的媳妇,而我李家就只能忍气吞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乾这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更是巧妙地将“殴打朝廷命官之子”偷换概念成了“保护家眷、惩戒登徒子”,瞬间站在了道德和律法的制高点!
“原来如此!打得好!”
“此等纨绔子弟,竟敢欺辱到侯府头上,打断腿都是轻的!”
“张侍郎,你教的好儿子!还有脸上朝告状?我要是你,早就找地缝钻进去了!”武将们纷纷大声附和,嘲讽拉满,唾沫星子几乎要把张谦淹没。
文官队列中也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不少人家中也有女儿,代入一想,也觉得张澜行事太过荒唐,李斯出手虽然重了些,却也算事出有因。
张谦彻底懵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李乾,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我儿我儿绝不会”
但他这话在群情激奋的武将和李乾掷地有声的控诉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金銮殿上的形势,瞬间逆转!
皇帝看着眼前这急转直下的局面,有点发懵。
这剧本不对啊!不是该朕借机敲打一下日渐嚣张的武勋,顺便安抚一下文官集团吗?
怎么转眼间,原告变被告,苦主张谦成了千夫所指?
还没等皇帝理清头绪,李乾趁热打铁,猛地转身,对着御座上的皇帝躬身抱拳,声音洪亮,开始了他的反告:
“陛下!张侍郎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其子张澜胆大包天,竟敢在勋贵府邸内公然调戏未来诰命!”
“此等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