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李乾和苏尚书,补充道:“其子张澜,行为不端,有辱斯文,虽已受伤,然惩戒不可免!伤好之后,再领二十大板,闭门思过半年!”
张谦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脑子里嗡嗡作响:“罚俸再打二十大板我我才是来告状的那个啊”
皇帝被张谦这摊烂事搅得心烦意乱,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只想赶紧结束这糟心的早朝,当即没好气地一挥手,声音带着压抑的不耐烦:“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就退朝!”
此时皇帝心情郁闷至极,看谁都像来找茬的。
然而,他话音刚落,李乾便猛地再次出列,声音洪亮,甚至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昂扬:“臣有本奏!”
皇帝一看又是他,眉头拧成了疙瘩,以为李乾还要揪着张谦不放,心头火起,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李爱卿!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张澜已经被你儿子打断了双腿!朕又赏了他二十大板!罚了他老子的俸禄!你还不满意?!”
“莫非真要朕砍了他的脑袋,给你李家泄愤不成?!”
面对皇帝的斥责,李乾却不慌不忙,先是深深一揖到地,随即抬起头,脸上竟是一片赤诚和崇敬,张口就是一串流畅至极、感情充沛的彩虹屁:
“陛下息怒!陛下明鉴万里,处置公允,臣感激涕零,岂敢再有怨言?陛下乃千古仁君,心怀天下,泽被苍生,对臣等更是爱惜如子,宽厚包容!”
“臣每思及此,皆感念天恩浩荡,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这一通马屁拍得是又响又亮,殿内文武百官听得是目瞪口呆,嘴角抽搐。
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帽给整懵了,脸上的怒容僵住,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嘀咕:
这李老匹夫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家里死人受刺激太大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乾只是单纯拍马屁讨好皇帝时,李乾话锋猛地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炸响,带着无比的愤慨和决绝:
“然!正因陛下如此圣明仁厚,臣更不能坐视有人欺君罔上,藐视天威,甚至可能危及陛下安危、动摇我大胤国本!”
“故此,臣今日拼着这项上人头不要,拼着这永安侯的爵位不要,也要弹劾一人!”
“臣!永安侯李乾,今日要弹劾二皇子殿下!”
“臣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