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二皇子忍着背上传来的阵阵灼痛,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将自己怀疑赵昆与王氏有私、李赫可能非李乾亲生、以及派奔雷剑去查探却神秘失踪等事情和盘托出,只是隐去了自己最初招揽赵昆、意图掌控部分禁军的深层目的,只说是偶然察觉赵昆行为不端。
“儿臣,儿臣只是怀疑李乾察觉了真相,痛下杀手。派奔雷去,本是想找到李赫并非李乾亲生的证据,或能找到与赵昆之死的关联没想到”二皇子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嘶哑断续。
皇帝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眼神深邃难测。
“怀疑?就凭你的这些猜测,你就敢去搜一个军功侯爵的府邸?”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李赫死了,王氏死了,赵昆也死了。死无对证,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
二皇子心中一寒,急忙道:“父皇!儿臣”
“够了。”皇帝打断他,“你的惩罚不止禁足三个月。交出你手上所有关于禁军的人员调动权限,在你府里好好给朕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再插手任何朝务,更不许再去找永安侯府的麻烦!听明白了没有?”
这等于暂时剥夺了他最重要的军权筹码!二皇子心中滴血,却不敢有丝毫违逆,重重叩首:“儿臣遵旨!谢父皇教诲!”
“滚出去。”皇帝疲惫地挥挥手。
二皇子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了个头,才艰难地爬起来,胡乱披上衣服,踉跄着退出了御书房,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心中的寒意更甚。
御书房内,皇帝独自坐着,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
“李斯锦衣卫”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小子,就让朕看看,你这把突然变得锋利的刀,到底能搅起多大的风浪,又到底听不听话。”
出了宫门,李乾只觉得心头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夹杂着一丝对儿子即将踏入锦衣卫那龙潭虎穴的担忧和不知道怎么跟那小混蛋交代的烦躁。
“妈的,回家?回家干嘛?看那小王八蛋一副‘老子早知道’的嘚瑟嘴脸?”
“还是被他追问为啥没推掉那破锦衣卫的差事?”
李乾烦躁地搓了把脸,“不行,得先找个地方撒撒火,顺便想想说辞!”
这么一想,他脚步一转,铁青着脸,竟真的大步跟上了前方那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吏部侍郎张谦,以及押送旨意、准备去张府行刑的太监和大内侍卫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