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眼睁睁看着澜儿被打死吗?!”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废物”
张谦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和屈辱,被夫人当众这般撕打哭骂,尤其是还有李乾这个死对头和宫里太监在场,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他猛地一把推开夫人,积压的怒火和怨气瞬间爆发,指着榻上的张澜厉声骂道:
“你还有脸哭?!问问你的好儿子!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要不是这个小兔崽子满口谎话,不肯跟我说实话,我能落到这步田地?!”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
“金銮殿上,苏婉清!你那个好外甥女!亲口指证他行为不端,意图调戏!人证确凿!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没有人比李乾更知道张澜有多冤枉,但他只是嘴角咧得更开,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侍郎夫人被吼得一愣,随即尖叫反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婉清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她绝不会冤枉澜儿!”
“不会?!”张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口不择言地吼道:
“那你就去问问你那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问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问问她们苏家安的什么心!”
眼看这张家内部就要从埋怨升级成全武行,一旁等着行刑的太监终于不耐烦了,尖细的嗓子带着冷意响起:
“张大人,张夫人!陛下的旨意已下,杂家还等着回宫复命呢。”
“您是让杂家就这么干等着,看您家的热闹?”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张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他狠狠瞪了夫人一眼,示意她闭嘴。
李乾则在一旁阴恻恻地笑道:“公公说的是,陛下的旨意可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