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历经世事的现实和冷酷,
“你看不惯他?我比你更看不惯!但你看不清形势吗?”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和告诫:
“李家那个碍眼的嫡子死了,那个压在他头上的大夫人也死了!”
“如今这永安侯府,将来八成就是这李斯的囊中之物!他是未来的侯爷,是世子!”
“你大哥在朝中为官,你父亲看似清贵,但想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站稳脚跟,更进一步,将来少不了要借重永安侯府的军功权势和人脉!这是实打实的助力!”
“为了这点一时之气,得罪一个未来的实权侯爷,断送你父兄的前程,甚至可能毁了你的姻缘,值得吗?!”
大夫人看着女儿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最后总结道,语气近乎训诫:
“把眼光放长远些!忍一时之气,换来苏家和李家的交好,换来你父兄的官途顺畅,换来你将来能稳稳嫁入高门,这笔买卖,不亏!”
“收起你的小性子,好好‘伺候’着这位未来的侯爷!哪怕心里再恶心,面上也得给我笑得好看点!听见没有?!”
苏婉瑜被母亲一连串的现实敲打得哑口无言,她怔怔地看着母亲严厉中带着疲惫的脸,又想起李斯那副嚣张却令人心悸的模样,最终,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缓缓低下头,手指绞紧了帕子,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屈从的哽咽:“女儿女儿知道了。”
就在苏府内大夫人“教导”苏婉瑜要隐忍的同时,二皇子府邸已是一片愁云惨雾,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
二皇子如同困兽般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地上散落着被他摔碎的瓷片。派出去的一波波人手带回的消息依旧是“毫无踪迹”、“查无此人”,玉面狐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二皇子气得额角青筋暴跳,抓起手边的砚台又想砸,最终还是狠狠顿在了桌上,墨汁四溅。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慌乱脚步声,紧接着是管家惊恐的通报:“殿殿下!荣亲王荣亲王殿下驾到!已经已经闯进来了!”
二皇子心中猛地一沉:“坏了!”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人“砰”地一声从外面猛地推开!身着亲王常服、面色铁青的荣亲王大步闯入,他年近五十,身材微胖,但此刻那双因纵欲而略显浮肿的眼睛里却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