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戾依旧支撑着他,他努力扭动身体,发出含糊的呜咽,似乎在拒绝。
李斯也不生气,伸出第二根手指,脸上露出一个更加残忍的笑容:
“第二,老子懒得跟你废话,直接把你扔进北镇抚司的诏狱。放心,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凑近血刀僧的耳朵,语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宽慰”:
“诏狱里,有得是精通医术或者说,精通如何让人不死的高手。”
“吊命用的千年老参?那都是基础配置。”
“他们会用各种方法,确保你清晰地感受每一天的‘招待’,想死?那是一种奢望。”
“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被一寸寸剥下来,看着自己的骨头被慢慢敲碎,听着自己的惨叫,却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那种滋味,啧啧,据说能让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血刀僧听着李斯那平静却描绘着地狱图景的话语,看着他脸上那绝非虚言的残忍笑容,再联想到诏狱那足以让鬼神哭泣的恐怖名声,他眼中那点硬气终于被无边的恐惧彻底碾碎。
他拼命地挣扎起来,被捆住的身体如同蛆虫般扭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嗬嗬”的哀求声,脑袋如同捣蒜般拼命点着,浑浊的眼泪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
他选择了第一条路。在永恒的折磨和短暂的痛苦之间,他终究还是怕了。
李斯看着血刀僧那副怂包样,嫌弃地撇撇嘴,但还是上前,手法粗暴地“咔嚓”一声,把他脱臼的下巴给接了回去。
“写!”李斯丢过去一块从强盗身上搜出来的破布和一根炭条,又对王烁示意,“你,记!”
血刀僧忍着剧痛和屈辱,用还能稍微活动的手指,歪歪扭扭地在破布上写了起来。
王烁则在一旁,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和毛笔,认真记录。
然而,随着血刀僧的交代,李斯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秃驴果然只是个地府的外围成员,所知极其有限。
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一对多,单线进行,血刀僧只知道自己的上线,对上线的上线就一无所知了。
他交代了自己替地府做过的一些脏活,比如暗杀某个不肯合作的商人,抢劫一批指定的货物,也供出了几个听他指挥的下线喽啰。
“妈的,还真是少得可怜!”李斯骂了一句,踢了血刀僧一脚,“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臭鱼烂虾,能值什么钱!”
他越听越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