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之罪,而且会立刻将王家拖入深渊。
他把心一横,以头触地,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回陛下!千真万确!确是臣教子无方,与犬子平日疏于管教,以致其性情顽劣,昨日在部堂之上,因些许口角,犬子才对臣动了手
此事,确与李百户无直接干系!
臣臣羞愧难当!”
他这话,等于把李斯摘了出去,把所有责任揽到了自己父子身上。
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他不再追问此事真假,而是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严厉:
“哼!好一个‘家事’!好一个‘疏于管教’!”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震殿宇,
“王天霸!你身为朝廷命官,兵部侍郎,正三品大员!理应是百官表率,家风严谨!可你呢?!”
“纵容子嗣在六部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对你挥拳相向,成何体统?!”
“这传扬出去,我大胤官员的颜面何存?!朝廷的威严何在?!”
“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不对全是你的错!你让他如此悖逆狂悖,朕又如何能相信你能恪尽职守,管好兵部一应事务?!”
皇帝一连串的斥责如同疾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向王天霸。
他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只能连连叩首:“臣有罪!臣知罪!陛下息怒!”
周围的官员,尤其是兵部众人,虽然觉得王天霸活该,但见皇帝将焦点转移到“家教不严”、“有损官体”上,心中也暗自凛然。
张振山更是眉头紧锁,他知道,皇帝这是在借题发挥,看似严厉斥责王天霸,实则已经将“李斯指使殴打朝廷命官”这个最严重的指控给轻轻放过了。
皇帝发泄了一通怒火,似乎气息稍平,但眼神依旧冰冷:
“王天霸,你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惊扰部堂,有失官体!罚俸一年,回府闭门思过一月!好好想想怎么当一个称职的父亲,一个合格的朝廷命官!”
“臣谢陛下隆恩!”王天霸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皇帝没有深究,又为这惩罚感到肉痛和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处置完王天霸,皇帝的目光再次转向李斯和张振山。
张振山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
“陛下!”张振山再次出列,声音带着悲愤,“即便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