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安此刻反而平静了些,他看着那些所谓的“地府密信”和完全陌生的金银,惨然一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老夫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认!但什么地府,还有这些多出来的银两,我确实不知道!至于其他,你爱信不信吧!”
南银江和北照海立刻抓住话柄大骂:
“之前还在陛下面前说自己清正廉明!现在又变成敢作敢当了?!”
“真是无耻之尤!”
王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啧啧,一会儿是不是还得来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李斯冷笑一声,终结了这场争吵:“他现在就是把脑袋缩到骨盆里,也没救了!”
此时的赖长安,看着这铁证如山、远超自己认知的巨额财富和“罪证”,已经无力再辩解。
他知道,单凭这些,把他凌迟处死十次都绰绰有余了。
李斯看着满室的金银,心中明镜似的:拿一个三朝元老的府邸当临时金库和情报中转站,这地府的人,心思还真是缜密又大胆!
只可惜,赖长安倒台的猝不及防!
现在这些金银和“罪证”,大部分都要便宜皇帝老儿了。
他走到赖长安面前,语气恢复了冰冷:“赖大人,东西都看完了,你也算是‘死得明白’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就安心上路吧。
至于那些对赖府下手,想浑水摸鱼甚至灭口的人你放心,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送他们下去陪你一起上路的!”
赖长安自知死期已至,他回顾自己的一生,从寒门学子到位极人臣,再到如今身败名裂、满门被屠,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他老泪纵横,声音沙哑地开始了最后的忏悔:
“陛下老臣有负圣恩啊一念之差,贪恋权位,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老夫认了但但那些金银还有地府真的真的与老夫无关啊望陛下明察”
看着悬梁自尽、已然气绝的赖长安,李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放心,你的‘遗言’,我会替你转告陛下的。”
处理完赖长安,接下来便是最“激动人心”的分赃时刻了。
南银江和北照海互相使了个眼色,立刻满脸堆笑地将李斯拉到一旁僻静处。
南银江搓着手,压低声音,语气极其“诚恳”:“李大人,今日之事,多亏您力挽狂澜,揪出赖长安这等巨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