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抗旨不成?!”
他这话音刚落,身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穿着文士袍、手持毛笔和竹简的中年人,立刻奋笔疾书,用清晰可闻的声音边写边念:
“x年x月x日,于齐王府。太子面斥陛下所赐打皇金鞭,抗旨不尊,言辞激烈,面露不忿,更有甚者,似有夺鞭之举,其行径疑似意图谋反!”
太子一听,头皮都炸了,气得跳脚,指着那史官大骂:“我曹!你特么谁啊!在这里瞎写什么呢?!谁谋反了?!”
那名史官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象征性的动作),嘿嘿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回太子殿下,小人不才,添为齐王府首席史官,负责记录齐王府内外要事,秉承史笔,不虚美,不隐恶。”
太子简直要气疯了:“我是太子!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你刚才写的那些混账话给我擦了!”
那史官闻言,非但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笔下更是龙飞凤舞,大声念道:“太子殿下恼羞成怒,无视史官独立秉笔之权,意图以储君权势,压迫史官,歪曲史实,抹去其不臣言行!史官宁死不从!”
“你!谁允许你这么写的!”太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几个苍老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般接连响起:
“是我允许的!”
“是老朽允许的!”
“亦是吾等共同见证!”
太子猛地扭头,只见几位须发皆白、气质渊渟岳峙的老者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个个面色肃然,目光如炬。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们你们又是谁?!”
几位大儒开始自我介绍,声音平淡却自带千钧重量:
“老朽,河东柳文渊。”
“老朽,庐江周敦朴。”
“老朽,琅琊颜守正。”
每一个名字报出,太子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些都是当世文坛泰斗,清流领袖,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其言论足以影响天下士林风向!
紧接着,这几位大儒便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引经据典,对太子刚才的言行进行猛烈抨击。
只见那河东柳文渊,白须颤动,手中拐杖重重一顿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惊堂木,率先发难:
“太子殿下!孝经有云:‘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
“陛下乃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