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除了张脸还能看,简直是个累赘。”
“听说晕船晕得厉害,真是废物。”
然而,被他们视为“废物”的李斯,此刻正舒舒服服地靠在船舱里最舒适的软榻上,脑袋枕在杨夕的腿上,鼻尖萦绕着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睡得那叫一个安稳香甜,哪还有半点晕船呕吐的狼狈?
到了晚上,杨夕见李斯似乎安稳了些,便想起身回自己房间。
她刚一动,李斯就像装了感应器一样,立刻“惊醒”,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声音带着“虚弱”和“依赖”:
“夕儿别走我我一离开你,就感觉这船晃得更厉害了,头晕得想吐只有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才能感觉好受一点”
杨夕无奈:“你别闹,你晕船,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斯却“有理有据”地反驳:“谁说的!你一靠近我,我就感觉精神能集中一些,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像也减轻了!这一定是心理作用!夕儿,你就当是帮我治病,留下来好不好?”
说罢,他也不等杨夕同意,手臂稍稍用力,就将半推半就的杨夕重新拉回了床上,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抱着一个大型的人形安神香囊。
杨夕挣扎了两下,感受到李斯手臂传来的、完全不似病人的坚定力道,以及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再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哀求,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地留了下来。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这晕船的症状,看起来确实难受。)
于是,在接下来的近十天航程里,就形成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
白天,李斯“虚弱”地需要人搀扶,按时服用船上大夫开的(其实没啥用的)晕船药,偶尔还要到船边“表演”一下呕吐,博取杨夕的同情和关注。
而一到晚上,他就“理直气壮”地以“精神疗法”为由,将杨夕留在自己房中“陪睡”。美其名曰借助她的气息稳定心神,克服晕船。
杨夕从一开始的无奈和些许抗拒,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最后几乎成了习惯。
每天晚上被李斯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睡,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有时甚至是轻微的鼾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与“虚弱”外表截然不同的灼热体温和某种隐晦的躁动,她心中那点对于未婚夫和未来命运的忧虑,似乎也在这种诡异的“温馨”中,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她甚至懒得去深究,一个晕船晕到需要人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