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门打开,萧景玄携沈青澜走出。李承业单膝跪地:“臣李承业,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舅父请起。”萧景玄扶起他,“舅父来得正好,何罪之有?”
李承业起身,看着满目疮痍的宫城,叹道:“没想到陈邕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在除夕宫宴上发难。幸亏陛下早有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郑老”萧景玄声音低沉,“为朕挡剑,去了。”
李承业神色一黯:“郑老忠烈,臣定会奏请陛下厚葬。”
萧景玄点头,看向被五花大绑的陈邕。陈邕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但眼中依然有不甘。
“陈邕,你还有什么话说?”萧景玄问。
陈邕抬头,惨笑:“成王败寇,无话可说。只恨陈明远那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你错了。”萧景玄淡淡道,“陈明远不是废物,他只是比你有人性。至少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陈邕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押下去,严加看管。”萧景玄挥挥手,“明日,朕要亲审。”
士兵押着陈邕退下。李承业道:“陛下,宫中的叛军虽然肃清,但陈邕在城外的五千精兵还在。臣已派兵围剿,最迟明日清晨,必有结果。”
“有劳舅父。”萧景玄道,“另外,传朕旨意:今夜所有参与平叛的将士,皆有重赏。战死者,厚恤其家。”
“臣代将士们,谢陛下隆恩!”
萧景玄点点头,看向身边的沈青澜。她的手臂还在流血,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
“青澜,你的伤”
“皮外伤,不碍事。”沈青澜轻声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官,稳定人心。”
“你说得对。”萧景玄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太和殿。”
太和殿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盘碎裂,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百官们惊魂未定,聚在殿中,议论纷纷。
看到萧景玄进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陛下!”
“平身。”萧景玄走到御座前,却没有坐下,“今夜之事,让大家受惊了。”
“臣等无能,未能保护陛下”有官员哽咽道。
萧景玄摇头:“不怪你们。陈邕处心积虑,阴谋已久,防不胜防。幸得忠臣良将拼死护驾,叛军才未能得逞。”
他顿了顿,继续道:“郑文远郑老,为朕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