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什么,问徐嬷嬷:“景阳宫那边...怎么样了?”
徐嬷嬷笑道:“听说昨日各府又送了些银子进去,采女们总算能吃饱饭了。李采女昨日托人从宫外买了些书,冯采女则要了些练功用的沙袋——她嫌份例的饭菜油水少,要强身健体呢。”
沈菀忍不住笑了:“冯婉瑜倒是有趣。”
“可不是吗。”徐嬷嬷道,“不过娘娘,老奴听说...陛下昨夜宿在咱们这儿,今早景阳宫那边就知道了,几个采女脸色都不太好。”
沈菀舀燕窝的动作顿了顿,淡淡道:“知道就知道吧。”
她早就想明白了。萧彻对她有意,她对他...也并非全然无心。既然入了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该争的、该守的,她也不会退让。
只是...
她想起昨夜那些痕迹,脸又有些发热。
萧彻到底...做到哪一步了?
她不知道。但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应该还没有到最后。既然如此,那她便继续“装不知道”好了。
反正,看阿兄那步步为营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挺有趣的。
沈菀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继续喝她的燕窝。
窗外,春光正好。
翊坤宫的海棠开了几朵,粉嫩嫩的,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而寝殿内,那床宝蓝色的锦被已经收走,只剩下藕荷色的一床,整齐地铺在拔步床上。床单换过了,昨夜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