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其他三个人一起开始洗漱,然后爬上了床。余伟大概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臣服的心态,又或者他已经意识到了,但只是不肯承认。
反正这个世界全身上下都软了,就嘴还硬的人很多,绝对不缺余伟一个。
早早的上床、关门、然后熄灯,这个夜晚顿时感觉不太一样。
周围充斥着集体生活才有的各种嘈杂声。
如果真要睡觉的话,肯定会引发各种不满,但好在四个人都没打算睡觉。
“大哥,你现在一天天在那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今天负责关门关灯,最后爬上床钻进被子的余永俊没有让乔喻筹备的这次卧谈会冷场,刚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就开口问道。
他不是没偷看乔喻的那些东西。
但乔喻是根据自己的进度带的论文,既没头也没尾的,还都是全英文,他还真没看出来。
“arxiv上下载的几篇论文,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的,最近我对这块的研究很感兴趣。”乔喻爽快的答道。
但他知道这个话题大概率没法引发大家的讨论。事实上,别说高中阶段了,就是刚上大学本科阶段也不会接触到朗兰兹纲领方面的内容。
这玩意没法聊,于是便继续说道:“我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们也别跟我比。我参加imo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imo的任务完成了就算明年你们直接保送燕北大学的英才班,我们大概率也不会成为同班同学,所以跟我较劲没意义。”
这是乔喻安慰人的方式,先把事实挑明,让大家意识到差距,一般都能放下负担。如果还放不下,那这心理素质就太差了,去了国际赛场也拿不到好成绩。
余伟忍不住了,说道:“你情况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乔喻平躺在那里,借着窗外闯入室内的那点为微光,盯着天花板,用无所谓的语气反问道:“你们都有爸爸吧?”
“这不是废话嘛?谁家里还没个老子了?”龚家涛飞快的接了句,然后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果不其然,乔喻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对啊,你们都有,我没有。看,所以说我们的确不一样吧。”
“不是,大哥,你爸咋了?这还能没有?”余永俊问道。
乔喻平静的叙述道:“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妈因为一些事情,你们可以理解为阶段性重度社恐,所以也不适合出门工作,五年级那年我外公去世之后,我就决定开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