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双眼,正迎上平九霄关切的目光。
“青河,感觉如何?”
“师父,我已无大碍。”
随即,他将今日所遭遇的伏击,以及意外发现的白玉石矿脉,全部都告知了平九霄。
后者听罢,猛地站起,眼中露出择人而噬的目光。
江青河虽讲述得简明扼要,有条不紊,一些地方一带而过。
但他何等老练,岂会想象不出其中的凶险?
今日若稍有差池,他这徒弟恐怕就要永葬青河之底,尸骨难寻。
想到此处,平九霄心中怒意翻腾,许久未现的浓烈杀意弥漫整个房间。
一旁的赵光义也面色凝重,沉吟开口道:
“师父,按师弟所描述,这女杀手修为已经达到锻骨圆满。”
“此人选择荒郊野外动手,身上不留半点线索,显然极怕暴露。”
“只是,咱们临安县地界,这个实力的高手屈指可数,全都是成名已久的男性武者,并无任何一名女性高手能与之对应啊,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平九霄闻言,眉头锁成一个川字,脑中念头也快速转动起来。
他将与江青河有过节的势力,连同自己往日的仇家都细细筛查了一遍。
仍找不到任何符合如此疯狂行事、且能驱使锻骨圆满高手的势力。
毕竟整个临安县,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
选择彻底撕破脸皮,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却又不能将对方一下子彻底摁死、灭门绝户。
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双方陷入无休止的报复和消耗之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到了最后,只会白白便宜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其他势力,导致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的局面出现。
临安县中能走到高位的,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轻易做出如此疯狂不理智的决定。
苦思许久,仍未有明确指向,平九霄沉声道:
“青河,你近日便安心在武院修炼,其余之事,交给为师。”
他神色幽幽,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寒意:
“看来,是我沉寂太久了。”
话中杀意,让江青河与赵光义心中都是一凛。
江青河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
“师父,那白玉石矿脉,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