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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泥坑里的铜板与皇城的暗箭(4)

个没吃完的鸡腿。

“嘴硬得很。”

老黄正在摆弄手里的一根银针,一脸遗憾,“这人是个硬骨头,应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我给他喂了‘痒痒粉’,他硬是一声没吭,把舌头都快咬烂了。”

“受过训练?”

江鼎走到书生面前,伸手拔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呸!”

书生一口血沫子吐在江鼎脸上。江鼎也不躲,任由那血沫子挂在脸上,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有种就杀了我!我是大乾子民,死也不会从贼!”书生哑着嗓子嘶吼道。

“从贼?”

江鼎笑了,随意地擦了擦脸,“这里是镇北军大营,是大乾的军队。你说我们是贼?那你是谁?官?”

书生眼神一滞,随即扭过头:“我是流民!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羞辱百姓!”

“流民?”

江鼎抓起书生的手,指着那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污垢的指甲。

“流民会把指甲修得这么干净?流民的手指上会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子?流民的靴底夹层里,会藏着这个?”

江鼎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铜牌,扔在地上。

那铜牌上刻着一只飞鱼,背后是一个“严”字。

“绣衣卫的腰牌我见过,那是赵无极的。但这个‘严’字”

江鼎凑到书生耳边,轻声说道,“当朝左丞相,严嵩严阁老家的私卫,好像用的就是这种牌子吧?”

书生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铜牌,那是地老鼠刚才从他靴子里摸出来的。

“你你想怎么样?”书生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一角。

“不想怎么样。”

江鼎退后两步,坐在一张破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鸡腿。

“严阁老派你来,无非就是想看看这北凉工坊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想偷那个‘暖身甲’的制作方子?”

书生咬着牙不说话。

“其实吧,这方子不值钱。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甚至你想把这工坊烧了,我也无所谓。”

江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但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当老鼠。而且,还是只来自京城、带着那股子腐臭味的老鼠。”

“老黄。”

“在。”

“这人既然是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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