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龙营报道。瞎子会教你怎么杀人,铁头会教你怎么用弩。至于怎么用脑子”
江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每天晚上来我帐篷,给我倒洗脚水。我顺便教教你什么叫‘帝王心术’。”
必勒格接过那把沉甸甸的短刀,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是江鼎对他的认可。也是他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张门票。
“是,参军。”
必勒格第一次没有叫那个侮辱性的称呼,而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第二天。
虎头城的校场上,多了一个只有八岁的“新兵”。
他穿着最小号的锁子甲,背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弩,在泥地里摸爬滚打。没有人因为他是王子而手下留情,也没有人因为他是孩子而嘲笑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头狼崽子,已经长出了第一颗獠牙。
而在城楼上。
李牧之看着下面那个拼命训练的身影,有些担忧地问江鼎:“长风,你真的不怕养虎为患?这孩子心机太深了。”
“怕什么。”
江鼎靠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阴山。
“将军,一把刀如果不快,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如果这把刀太快了,怕伤着手”
江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那是整个天下的版图。
“那就给他找个足够硬的骨头去砍。”
“大晋的宇文成都不是要来吗?正好,咱们的‘真理’已经量产了,这头小狼也该见见血了。”
“这个春天,咱们就在这虎头城下,给大晋的百万雄师,上一堂生动的‘物理课’。”
风起云涌。
北凉这只雏鹰,终于要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展翅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