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她的手,慕夕阙感受到一股丝丝缕缕的凉意,她低头看去,少年的手瘦削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虎口与她一般,有练剑多年的薄茧。
一枚玉牌被搁置在她掌心。
那玉牌长约两寸,宽一寸,小巧玲珑,镂雕是繁琐细致的青竹图纹,玉质细腻,微凉沁骨,慕夕阙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同心玉牌,闻家嫡传出生后,每人皆有一对,只能赠予一人,我的另一枚给你。”闻惊遥收回手,退了半步,“凭此玉牌,你可自由出入闻家地界,十三州凡闻家产业,无论学宫商铺都会听你命令,在外遇到危险也可用它去寻最近的闻家暗桩。”
慕夕阙抬眼看他:“送出去就收不回来了,若最后我们没成婚,你也收不回。”
闻惊遥看着她说:“不会的。”
“不会什么?”
“不会成不了婚,我也不会收回。”
慕夕阙眉梢一挑,毫不客气:“那我就收了。”
她垂眸之时,眸光暗了暗,将玉牌挂在腰间,若这玉牌在她手上,似乎能省不少麻烦。
闻惊遥望着她,看她将玉牌挂在身上,玉牌上镌刻的“遥”字是他的名字,日后所有人见到这枚玉牌,都知晓他们二人已结亲。
“夕阙。”闻惊遥薄唇动了动,低声说:“东浔与淞溪一般,地界宽广,民生富饶,若无事可外出看看,我近来会一直在闻家。”
慕夕阙抬眸看他:“你想和我私会?”
闻惊遥偏头咳了一声,似被她语出惊人呛到,转过头耐心解释:“这词不是这般用的。”
“哦。”慕夕阙应了一声,理不直气也壮:“我不爱读书,你知道的。”
全十三州就没有不知道的,慕二小姐除了修炼外,什么算学律学通通不爱,问就是——晕字,看不了,快拿走。
闻惊遥应了声:“嗯,我知晓。”
慕夕阙忽然想到什么,朝他走近了一步,仰头看他:“你刚才说负责此次还礼宴的是你二叔?”
“是。”闻惊遥道:“父亲忙于公务,母亲身子不好,我又年轻缺乏经验,便由二叔来。”
闻惊遥的二叔,是闻时烨。
“他明日要出门采办是吧?”慕夕阙点点头,了然道:“我缺什么会去直接提的,天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转身便要走,闻惊遥没说话,长睫半垂。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