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贱籍的读书人,但县衙的刀笔吏,能跟县太爷说得上话的人,是他们需要巴结的对象。
了解完甄宝丰的一些事迹,陆斗点了点头,又开始想自己饵料配方的事。
把自己的饵料配方给陆方平,他是极不情愿的。
但现在形势逼人,他才八岁,连童生都不是,根本没有能跟陆方平抗衡的能力。
别说他没有,他全家都没有跟陆方平这个族长儿子抗衡的能力。
对于陆方平和陆长耕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来说,他们就是村里的“土皇帝”。
只要你跟他们作对,他们有的是办法整你。
现在能做的就是忍辱负重,好好读书。
只有考取功名,才能让家里人不受村里那群“土皇帝”们的欺负。
心事重重的陆斗,忽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颜午许见了,也跟着停下,疑惑地向陆斗问:
“小陆师弟,怎么不走了?”
陆斗看了走在前面的甄宝丰一眼,忽然眼前一亮,然后转头,有些激动地向颜午许问:
“你说甄宝丰的父亲是县衙的书吏?”
颜午许点点头。
“是啊?”
颜午许一脸疑惑地看着陆斗,不知道小陆师弟,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父亲是哪一房的书吏?”陆斗向颜午许追问。
颜午许摇摇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
“小陆师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斗按捺住内心激动,笑着摇头。
“没事。”
说着,陆斗又继续上山。
虽然表面平静,但陆斗脑子里已经开始了疯狂运转。
里正虽然可以指派徭役。
但徭役的事实际上归县衙的‘户房’管。
户房可以说是里正的顶头上司部门。
如果可以搭上甄宝丰,即使他爹不是户房的书吏,但作为县衙的书吏,跟他其房的书吏应该也能搭上话吧?
如果真的能借甄宝丰,免除他们家的河工役,说不定他的饵料配方就不用给陆方平了。
陆斗抬眼看向走在前面,跟别人说说笑笑的甄宝丰。
本来没什么兴致的诗会,现在也立马来了动力。
虽然他想结交甄宝丰,但没打算输给甄宝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