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徵退烧后，出了一身的汗。
“我想洗个澡。”看见林婳微凝的脸色，顾徵转而道，“不过在医院肯定不方便，不如你帮我擦擦？”
林婳：“我去找东河。”
“婳婳！只擦上身！”顾徵叫住她，示弱道。
林婳的步子在病房门口顿住，她了解顾徵，他是个骄傲的男人。
无论是小时候在学习和专业上，还是在上班后为了征服董事会的那些人，他都可以不计代价。
她还记得顾徵为了说服一个合作商，生生喝到胃穿孔。
有一次他教训一个骚扰自己的小流氓，被对方叫人群殴，他没认输，而是凭借一股必须赢的气势坚持到最后。
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近乎晕厥，但为了不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生生忍到了躺在救护车里才松了那口气。
可就是这么骄傲又强悍的男人，却在分手后，从最初的居高临下变得小心翼翼。
他每次示弱的样子，都会刺痛林婳。
不是还爱着的心软和不甘，而是那种依赖了太久的大山，突然摇摇欲坠的恐慌。
林婳缓缓转过身，看着顾徵额头上因高烧和疼痛渗出的冷汗，终究是松开了握着门把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