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太多人,只留了两个心腹暗卫,悄无声息地出了宫。
城外别院偏僻安静,慧能师太被安置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里。
她半夜被人从清净庵绑来,起初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遇到了山匪。可对方没要钱,只派人来问过几次冯秀和她女儿如萱的细节,语气虽冷,却不像有恶意。
这夜,慧能师太正坐在窗边念佛,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去,就见一个戴着帷帽的人走进来。
对方面容隐在黑暗中,身形高挑挺拔,虽穿着常服,却透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师太。”那人开口,声音经过刻意压低,有些沙哑。
慧能师太双手合十,颤声问:“施主抓我来此,不知是否认识冯秀或如萱?”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几日这些人反复审问她冯秀和孩子之事,看着也不像有仇怨,她这才鼓起勇气敢问。
林冬凌站在阴影里,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师太只需如实回答,冯秀当年在清净庵生下一个女儿,是否确有其事?孩子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或胎记?”
慧能师太见他是为孩子而来,心中已有猜测,点头道:“确有此事。冯秀姑娘当年走得匆忙,只给孩子留下一块刻着‘冬’字的玉佩,说若将来有机会,凭此玉佩认亲。后来兵荒马乱,庵堂失火,孩子走散,从此没了下落”
她说到这里,眼眶泛红:“这些年我一直担心她的生死。施主今日来问,莫非找到如萱了?”
刻着“冬”字的玉佩林冬凌的心狠狠一跳。他怀中藏着一块“秀”字的玉佩,是当年他与秀儿的定情之物。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依旧平静:“师太放心,如萱找到了,如今过得很好。”
慧能师太猛地抬头,眼里闪过狂喜:“真的?她这些年究竟去了哪儿?有没有受苦?”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兄长照拂,衣食无忧。”林冬凌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只是冯家当年政敌众多,虽已平反,但仍有残党势力。如萱的身世若泄露出去,恐遭不测。”
他看着慧能师太,一字一句道:“故请师太忘记这孩子的存在,忘记冯秀曾将孩子托付给你之事。从今往后,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庵里的弟子。这是为了那孩子好。”
慧能师太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能找到她,又如此谨慎,显然身份不一般,且是真心为孩子着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