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知欲。
然而,西洋人的傲慢,却给了这群满腔热忱的学子们一记闷棍。
使团抵达伦敦的消息传开后,英吉利的格物学会派人前来接洽。但当他们看到使团皆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人时,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格物学会的会长,一个名叫牛顿的老者,斜睨着沈砚,语气轻蔑:“东方的蛮夷之地,也配研究格物之学?你们此番前来,莫不是想偷学我大英帝国的技术吧?”
沈砚闻言,怒火中烧,却强压着怒意,拱手道:“先生此言差矣。格物之学,乃天地间的至理,并非一国一邦的私产。我大靖虚心求教,只为强国富民,何来偷学一说?”
牛顿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沈砚,只是随意指派了一个年轻的学徒,带着使团去参观一些无关紧要的工坊,对于核心的钢铁冶炼、蒸汽机制造技术,则守口如瓶,甚至连厂房都不让靠近。
苏清沅看着那些西洋人鄙夷的眼神,心中满是屈辱,却也更加坚定了求学的决心。她对沈砚道:“他们越是如此,我们越要学到真本事!明着学不到,我们便暗中学!”
沈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使团的学子们兵分两路。沈砚带着几名精通算学的学子,换上粗布衣衫,混入了伦敦的钢铁厂,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人。他每日跟着工人一起,搬运矿石,清理高炉,暗中观察着钢铁冶炼的每一个步骤,将那些关键的参数与流程,一一记在心里。
有一次,沈砚为了看清高炉的内部结构,趁人不备,悄悄爬上了高炉的顶端。不料,却被一名监工发现。监工厉声喝骂着,挥舞着皮鞭朝他打来。沈砚躲闪不及,手臂被皮鞭抽中,顿时鲜血淋漓。但他死死咬着牙,硬是将高炉的结构记了下来,才趁着混乱,狼狈地逃了出来。
回到住处时,苏清沅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红了眼眶:“沈兄,你这又是何苦?”
沈砚咧嘴一笑,撕下衣角,包扎好伤口,语气坚定:“为了大靖,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学到技术,就算豁出性命,也值得!”
苏清沅望着他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也带着几名学子,前往伦敦的女子医校求学。起初,医校的校长也拒绝了她们的请求,称“女子不配学医”。苏清沅据理力争,甚至当场展示了自己的医术,治好了一名校工的顽疾,这才勉强获准旁听。
但医校的教授们,依旧对她们百般刁难,只传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