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半天,怎么他就受不了了呢?
“大师兄————”
远远有声音在唤他,宛若穿霾的朝阳,却带了丝因病气而起的沙哑。
手抖了下,刚才精心摆好的茶杯尽数错位。
兰山远眼中病态的冷漠顿时替换成温和,他没管错位的茶具,快步走出石亭去。
远远地,问泽遗站在棵还没落叶的红枫树下。
银色长发草率地扎起,一身黑白相见的劲装显人姿容,可火红的枫叶衬得他嘴唇上血色更少,淡色的瞳仁里却似落了星火。
和兰山远四目相对,他脸上笑容更甚。
“大师兄。”
他又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