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富察禄嘉也送过去了。咱们王爷这是心怀着边境呢!”
这话一落,众人都笑了,四福晋神情还是淡淡的,轻嗤一声,看出她对雍亲王不屑一顾,竹嬷嬷无奈,倒也没说什么。
她是不劝了,这位主子只要不寻死觅活,不算计害人,随便怎样了,反正也没指着王爷的鼻子骂去。
四福晋想了一会,又道:“不过元晞若有她额娘的运气,倒是不愁了。”
黄鹂笑道:"大格格受封,咱们该备一份儿礼呢,奴才想,送几匹锦缎,一盒子珠花,倒是差不多。”
“太简薄了。”四福晋皱皱眉,“倒像我拿不出好东西似的。不是有一套金镶南红玛瑙的头面?我记得她倒是喜欢玛瑙,就给她吧,还有那个白玉红珊瑚盆景,也添进去。”
“是。”黄鹂笑着应下,四福晋才白她一眼。
黄鹂笑道:“奴才怎敢擅自动主子的好东西呢?”
四福晋轻嗤一声。
“一则,她额娘是她额娘;二则说到底,我能恨她额娘什么呢。”四福晋有些疲惫地往身边的软枕上依靠着,“我到今日这境地,恨得男人,恨得李氏,恨得我自己咎由自取,恨她——从哪里恨起呢,是恨她能生儿子能养住,还是恨她太周全,不给我留把柄?”
她闭上眼,声音渐渐弱下去。
黄鹂遮住眼中的忧色,给她盖上柔薄的丝绵被叫她歇着,一边走出来预备,竹嬷嬷叫住她:“瞧你心神不宁的样子,先下去歇一歇吧,东西我去安排。”
“我诶。”黄鹂叹一口气,竹嬷嬷拍拍她,“福晋如今虽提不起心气儿,好在身子养好不少,咱们慢慢设法,叫福晋拣起个念想,日子就好过了。”
为大阿哥祈福,这件事的力度是不够了,丧子之后的岁月太漫长,经历了觉罗氏老太太的事,四福晋受到的打击太大,对所有事都是淡淡的了。
如今虽然还是坚持每日为大阿哥诵经,但倒像是习惯了,不敢停下,没有早几年那样真心实意地觉着只要她诚心诵经,就能让大阿哥过上好日子的强烈盼头。
黄鹂听竹嬷嬷这么说,猜想她是有法子了,忙看向她。
竹嬷嬷慢慢道:“且等离了这边再说吧。”
在山里住的时日长了,她倒也觉得那样的清静日子过得很舒服,怪不得福晋不愿回来,对着山水开阔,和面对这不大的四方天,感觉岂是一样?
竹嬷嬷拍拍黄鹂的手,“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