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的人没见过殷承玉,只不过见二人深夜入城,其中一人又含胸缩肩,一直垂着头看不清脸,唯恐是应红雪的人趁机混进来,这才悄悄跟在后头。
只是没想到运气不好,撞到了薛恕手里。
“这倒是有意思。”薛恕嗤了声,瞧见那缩在角落里抖得跟筛子似的人,道:“将人看好了,先留条命。再传讯给散出去的探子,叫他们警醒些,将徐惠那边盯紧了。”
说罢,他便先回了自己的军帐。
四卫营驻扎在城外,他身为监官,自然有自己的军帐,命人提了热水进帐,他才解了衣袍,用热水解乏。
白日里在外奔波一整日,身体本该是极其疲惫的,但因为在花楼的事,精神却极亢奋。
薛恕整个人浸在热水里,手臂垂在木桶之外,手中攥着那件雪白的中衣。
中衣布料柔软,还残留着浅浅淡淡的雪岭梅香气。
薛恕将脸埋入其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下去的渴望又翻涌了上来。
他微阖着眼,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殷承玉被他捂住嘴、被迫坐在他腿上时愤怒又脆弱的神情。那时候他们贴的很近,殷承玉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仿佛任由他摆弄的瓷娃娃一般。
那种短暂的掌控感叫他情动不已,仿佛殷承玉整个人都属于他,可以被他尽情占有,肆意把玩。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想着若是当时自己没有松手会是如何。
这一刻,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拉扯。
理智告诉他,若是他没有松手,殿下必然会生气,日后再不会与他亲近。他得小心藏好自己的爪牙,徐徐图之。
殿下是九天上的冷月,他能得片刻垂青已是幸运。
可骨子里的暴戾却又时时刻刻提醒他,想要什么,得自己去夺,去抢。
就算是殿下也不例外。
只要他再胆大一些,便能将九天冷月揽入怀中,让那清冷的月光也染上自己的颜色。
只不过是一个可能,便叫薛恕兴奋起来。
他眼角微微发红,将雪白的中衣塞入口中,发了狠地撕咬。
中衣料子娇贵轻薄,很快便被撕裂,裂帛之声非但没有阻止薛恕,反而叫他撕咬的动作更为粗鲁。
仿佛要将所有不能对殷承玉发泄的恶念,都宣泄在了这件中衣之上。
不过片刻,中衣便被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