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国大政,圣人与宰相之事,仆实不知。”刘凤余光观察着刘氏的表情,补充道:“葛从周、袁象先之辈各得帅位,只要不复叛,大概是不会主动征讨了,绥靖他们。”
“这样啊”刘氏美目眯着,微微,点了点头。
刘凤对面前这个女人竟莫名有些紧张,敬畏。不过想到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背后有皇帝撑腰,又平静了。扯东扯西聊了一会,刘凤急于交差:“王妃,仆带诏而来,司空”
刘氏无奈一笑,歉意道:“司空不豫,卧病中,无法见人。”
啊?是吗?严重吗,会死吗?
“啊?”刘凤一脸惊讶与担忧,连忙关切道:“什么疾病,可妥派了医巫?若无得力的,仆表奏朝廷,征名医来治。”
“军中之人难免明伤暗病,到了深秋容易发作。”刘氏一笔带过,眼神婉约:“只能慢慢调养了,好意心领。”
“哎,这真是”刘凤感同身受,叹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司空为圣唐戎马半生既如此,诏书就授予王妃了。还请代为转达心意,千万安心静养,不可劳形。圣唐两京四十八方在三公的肩上担着,不能三公尽废呐。”
说罢,取出一沓诏书。
刘氏走到他面前双手接过:“德恩浩荡,臣等限守藩方,不能称谢天庭”
使命既达,刘凤自觉没什么逗留的:“王妃,不便打扰病人,仆请告辞。”
刘氏也不挽留,转头吩咐:“落落,嗣源,送天使到客馆下塌,设宴款待。”
“是。”
等到刘凤离去,李妙微忍不住鼓掌庆贺,一副柔媚欣喜:“长安君?怎么感觉美原君更好?不还是长安君好。”
姐夫,姐夫
李妙微心里在默默呼唤,诵着他的真名,回忆他音容,觉得暖洋洋的。多么想再见他,认真地看个仔细,刻骨铭心的记住
太原好无聊。
但姐姐也许会不悦,如果她真的很情深圣人的话而且,父母早说过要把自己联姻给别人。想到这些,李妙微泛起愧疚和无力。下意识反手摸着发髻,她又失落而自嘲:一支涉江,一个长安君就把自己收买了,自己好下贱,好廉价,好物质,好现实,好庸俗。他肯定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他喜欢的是闻人楚楚那种一心只在飞升成道、不染红尘的寒宫仙子,面红气喘,香汗淋漓,下自成溪而还在嘴硬“别废话!”被挞伐得咬着牙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