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封官爵,作为安抚。敢问赵丞,哪里对不起?”
“难道不满足臣子的要求,就等于刻薄了臣子?”
“我遍历经史,没听过这种道理。”
“满座高材,谁能为仆举例?”
“是不是王郜索要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总百揆,圣人也要答应他?不答应,就是对不起他?”
“李茂贞当初也是功勋赫赫的忠臣,按赵公的说法,那他索要山南不得就挥师上京谋诛太尉、谋废圣人,也是对的了?朝廷没答应他,所以他就该造反,是这个意思吗?”
“赵左丞领着圣人的俸禄,却为藩镇不平,难道收了王郜的钱?”
萧秀步步逼迫,最后一声炸喝:“忘了头上乌纱帽谁家的吗!”
别看萧秀长相俊俏,像个弱不禁风的病娇,实际身怀巨力,嗓门奇大,发作起来更是声震楼宇,气势骇人。这一通话说出来,殿上一片死寂,人人精神一震,如同被喇叭怼了耳朵。
彩!
圣人暗自叫好。赵崇这个老逼登一直是绥靖派代表。与朱温开战前还被他抱过大腿耍过泼。几次想说服,这厮却油盐不进,索性让萧秀给他出丑一波。
赵崇无话可说,脸憋成猪肝紫,只能嗫嚅着自辩道:“我在国家最为困顿的时候也不曾动摇。只是与圣人政见不同,不要给我扣帽子。”
看着僵在那的赵崇,萧秀乘胜追击道:“如今粗成中兴,正该稍振典刑,安能万事都由人?我不禁想问,到底是藩方、州县统治朝廷,还是朝廷驾驭藩方州县?好啊,这么一退再退,再过几年恐怕都有军民上表请加九锡、封某王某公、禅让了!”
见状,李绰也跟进道:“臣不忍见颠沛,请致仕!”
大殿落针可闻。
杨沂、萧宽等人呐呐无言。
赵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兀自低头坐在那,像只斗败的公鸡,良久,他锤了锤大腿,抬头看向萧秀:“若王郜自称节度使,甚至与某些骄藩联合作乱,又该怎办?不得不做最坏打算。”
“我位在左领军左中侯,职仅指挥使。”萧秀敷衍了两句,便不再发言。如果动武,朝廷肯定会要赵出兵。但他无法代赵府做主、表态,故不敢在殿议上卷入这个话题。
“好了。”冷眼看戏的圣人终于开口:“都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件事该怎么定论?”
李绰当即带头道:“确如中侯所言。不可越陷越深,臣请以代王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