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碍,待归来,我重重有赏。”
“陛下对他们有这般宽厚,还有什么好说的?”孙惟晟拱拱手:“臣领旨。”
“等等!”圣人叫住他:“让你的人搞明白渭北各县都有什么瘟疫。怎么得的,什么症状,病后几日会死、会无法活动,又能不能治,能治的又该如何治。把情况整理成册,明白?”
孙惟晟点点头。
“复述一遍。”圣人不放心。
孙惟晟依令复述了一遍,圣人这才挥挥手:“去吧。”
见李皇帝神色镇静,部署起来井井有条,仿佛尽在掌握,众人恐慌的心情才缓缓大为放松。
交代完这些,圣人深深吸了口气,微微发红的眼睛看着众人,低沉道:“给对面的美原人传话,让他们按我说的办法自行分类隔离。给他们补齐一个月的食物和药材,然后派兵封锁这一带的交通,不得有一人一狗离开。”
众人哗然。
心没那么黑的,嘴唇嗫嚅。
懂得这种无奈的,摇头长叹。
宇文柔惊讶地看着他,轻轻拉了拉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李皇帝对此倒是言神自若:“现在渭北只有美原大规模鼠毒。”
说完走出人群,望着刚分发完物资的对面。人声喧沸,篝火通明,炊烟袅袅。
“大圣!大圣!”
看见他再次露面,灾民一股脑涌了过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几百步外乌泱泱一片望着他,兴高采烈地呐喊声此起彼伏。圣人负手而立,却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
等接到被“放弃”的消息,欢欣鼓舞的百姓当场就有一半变了脸。
男女们交头接耳,抱头痛哭,吵闹中掺杂着破口大骂朝廷无情之类的怨愤。足足汹躁了半个时辰,吵闹才渐渐变小。人们激动、死寂、绝望的表现,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接受不了自己的结局,居然是稀里糊涂得了瘟疫,又在获救后被围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圣人,你救救我吧!”
“我没病,我没病!”
“呜呜”
李皇帝也接受不了。这几年的钱,大头全花在军队和民政上。再苦一苦皇帝,再苦一苦百官,都是勒紧腰带种田。这次霖雨造成的损失,单是想想,就痛得人呼吸困难。只能换个思路安慰自己,关中霖雨汇入黄河后,水位暴涨的黄河又会去祸害朱大郎。
良久,一个男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