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慌忙拍打他脸蛋,又是掐人中,捏肚子:“大王快起来!又有敌军”
好一会,李克用才幽幽醒转,睁眼就看见一堆人唐僧师徒围问乌鸡国王的架势:“都这般干甚?我,我这是怎了?”
扶额沉默一番,才记起来过往一切。
虽然他从未信过李罕之,虽然他是个粗放型管理的军阀,但背叛的滋味还是难绷:“此贼误我!我好恨,我恨透了这个鸟人!”
“大王,汾水路断了,快走吧!”
李克用一愣,难以置信:“哪里破了?”
“阴地关。镇将被萧干手杀!”
“包能,包能!包无能!”李克用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包能之肉。
李克用跳了起来。
李嗣周的大队应该已经在路上,汾水路又来了追兵。
再耽搁,恐怕真会被瓮中捉鳖。
“转移!火速向王屋山挺进。”
“追加快马,催促李嗣昭、李存贤、李存进、康君立!”
这一刻的李克用比前半生的任何时候都果决。
但转移之路磨难重重。
出发没一会,李克用正站在驴车上拿了个饼在啃,就听到尖叫:“有火!”
循声一看,却见西北一处,茫茫火把映红了一条黑夜。
一瞬间所有理智就崩溃。
李克用再次罕见的果决起来。劈手夺过缰绳,驾驶驴车踩着自己士卒幕僚就朝前狂窜:“掣!掣!”
身后隐隐的惨叫连连。
李克用风驰电挚,头也不回。
心里不知道多少种滋味,在啃咬撕扯。
他只是闷头驾车。
这驴车虽非灵性的宝驹老马,可在他临时培训出来的高超驾术下,仍然在午夜大道上漂移如飞!
黄河两岸杀声急,君臣两军争高低。
天子铁蹄再剽勇,无奈克用有漂移。
耳边冷风呼啸,千万种滋味只是徐汇成一种悔恨,一个念头。
球了,球了!
悔之晚也!
朱温,李匡威,朱大郎,圣人,如何近年碰到的都是些硬茬子!
老天既给我枭雄之姿,对手怎么就不一直是支详、崔季康、曹翔、田令孜这类人?
难道尽数扫垮朱大郎、李皇帝之辈,才堪称枭雄?
猴年马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