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内,还是击外?
沙州那边,扎猪带着两万豹子军去了。九曲城方向,给武熊凑了万余步骑,塞北方向,给了李仁美五千人马,两道长安留守,是两万甲士。金城行宫,驻军三千
算下来,其实他手上实力,只有四万不到。
若现在回师一两万走,那还不如全走。单凭两万人马就想着打垮吐蕃十万联军,即使以前经常有这样的战例,但也未免太过自大,太过冒险!
自己在这一输,就是星火燎原。还控不控制得住其他部队,都希望渺茫。
可别忘了,这世道,哪有几分真正的忠诚!
即使郑延昌、王子美他们的坚持有的是因为圣唐而坚持,有的因为是因为军府而坚持,其次是家族,最后是国家。有的是因为名爵而坚持,有的是因为情分而坚持
可这些都维系在两个核心上,一是自己是圣人,二是自己还活着。
人走茶凉,名去权去,不外如此。
现在局势,谁都知道威权是一切。自己现在苦撑着圣唐,又怎么能少得了威权?
怎么办?怎么办?
要立刻回师吗?回多少?回哪一部分?
张惠也不说话,好整以暇的为他捏肩捶背。
圣人只是久久盯着地图,一个个军兵大臣的面孔和各种信息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权衡过。
“吴王如何?”他一抬头,突然问赵嘉。
“如故。”
圣人轻轻一按案几,神色又转为了冷淡。这个儿子若能到潼关走一遭,冒点风险,也还能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可淑妃又怎么可能,让吴王去这种环境铤而走险
“奏告!”外头又传来了马蹄和叫喊,正是一个大臣。
他一路答着活动口令,在辕门外滚鞍下马,直入行在。
这动静惊动了苦苦寻思的圣人,转眼,他就将那点情绪一扫而空,强硬的挺直了脊背,木然着一张脸。
“圣君!”帐帘掀开,冷气滚滚,大臣只是拜伏行礼:“东军宰相大论尚真诚遣麴步查为使,请在西五十里外的设乐原觐见天子!”
“东军宰相?”圣人又傻眼了。
“咳咳。”张惠不动声色:“吐蕃设诸道节度,宰相总管多道为防务相。瓜、凉、萨毗、鄯州、河州等节度,共构东道节度使,于是主官称东军宰相大论。虏风,节度军府称部,衙。故又曰东衙大相、东军上相、东军将相、军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