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或者说是他脑海中一瞬间闪现出的名字太多了,让他不知道究竟是谁。
“是太子!”柴哲威低头,看着柴令武,神色认真的说道:“陛下在东巡之前,给太子留了一封密旨,以黄门侍郎于志宁参知政事,辅佐国政,同时赐临机决断之权。”
“临机决断?”柴令武莫名的感到后背发凉。
“太子以于相之名,还有中书侍郎、谏议大夫褚遂良,太子少詹事、御史中丞马周,还有武阳县公、左卫大将军李大亮,四人之命,以百骑校尉亲赴延州,将我给‘请’了回来。”柴哲威摇摇头,说道:“从延州,直接入北苑,然后经玄武门被押送东宫,见了太子。”
“他们他们他们已经全都知道了?”柴令武难以置信的抬头。
“是的。”柴哲威点头,叹声说道:“魏王要做的那些事情,魏王,陈国公,勋国公,还有他们在通化门的调兵,以及明日魏王府宴席,还有明日夜间意图冲击皇宫的计划,已经全部被太子所知。”
“怎么会,怎么会?”柴令武低下头,看着地面,心底是一阵阵的茫然和恐惧交杂的心凉。
“为兄是昨日凌晨卯时见的太子,之后在东宫见到了太子收集到所有关于你们的消息,两日时间,太子才将为兄送到了你的府上。”
柴哲威一只手按在柴令武的肩膀上,摇头道:“太子准备了那么久,于相布局,褚公,马周参赞,大将军的执行,为兄都能想到,如今的长安城,等待你们的,是怎么样的天罗地网。”
柴令武猛然一颤,然后赶紧说道:“阿兄,这不怪二郎啊,二郎已经有好多次要离开魏王府,但都被拦了下来,陛下甚至将二郎从魏王参军升为魏王司马,二郎想走都走不了阿兄,这不怪我啊,这真的不怪我啊!”
柴令武突然间就哭了下来,低着头哭的很大声,完全崩溃的哭嚎了起来。
柴哲威轻轻的拍着柴令武的肩膀,轻声说道:“好了,好了,你的为难,为兄知道,太子也知道,所以太子才会让为兄来找你,就说明太子没有怎么怪你的意思,好了,别哭了。”
听到柴哲威说李承乾没有多怪他的意思,柴令武的哭声才轻缓了下来。
柴令武抬头看向柴哲威,苦涩的说道:“阿兄,二郎好几次,好几次劝魏王说,安心的回相州吧,做出些成绩,再回来和太子相争,但是他不听啊,他不听自那之后,很多事情,都是魏王自己悄悄去做,做完之后,再通知二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