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死!”姬家福点头躬身。
李治轻声道:“大唐李氏确实是陇西李氏一脉,不过是当年五胡乱华,被迫之下改为胡姓,这种事情,崔卢郑王无数北地世家皆是如此,佛门如此说,不仅触怒了父皇,也触怒了所有的豪门,最后父皇判法琳有罪,将其流放益州,其人亦在途中死去。”
“是!”姬家福当时还年少并不知道这一段朝中公案,但李治却是清清楚楚的。
“有件事情很有意思,那位法琳和尚俗家姓陈,本王听说那位玄奘法师俗家也是姓陈。”李治笑笑,说道:“当年永嘉南渡,不知道多少世家南迁,这两家先祖便与佛门关联不浅,说不定就是一家人。”
姬家福微微躬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这位玄奘法师回来了,这些事情少不了要念叨念叨,这些事情就让皇兄去操心吧。”李治看向面前的水湖,轻声说道:“反正本王该做的,已经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安心的读书了。”
李百药做了晋王长史。
尽管李治已经极尽乖巧了,但是他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李百药就是为了“教导”自己而来的。
李百药并没有要和他的晋王府里外一体的心思。
如此之下,李治对李百药就不得不防备一些。
尤其他是从东宫出来的。
说不定就是在替太子盯着自己。
小心一些是必然的。
当然,若是能够以一年的安分,打消这位宗正寺卿对自己的“误解”,甚至反过来让他为自己说话,那李治就赚大了。
“去忙吧,告诉王妃,不要和佛门的那些人亲近,王府上下,任何人不得和佛门的人亲近。”李治直接摆手。
姬家福拱手而退。
李治看着湖面的倒影,他最清楚自己的父皇。
皇帝虽然表面上只是略微亲近道门,但实际上对道门的信赖很强,对佛门的提防很重。
也只有李泰,看不清这里面的利弊。
皇兄,你呢?
正月初四,阳光明媚。
武德殿中,火炉温热。
李承乾坐在长榻之上,认真的批阅着奏本。
殿外一片清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李承乾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殿下!”徐安在殿外拱手,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