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烈日下打马球,乐此不疲,仿佛完全不受天气的影响。
以孙安丰的实力,上场容易被各方暴打,但在场边帮忙做裁判记分却游刃有余。每当有一方进球时,他就会在相应的地方插上一面旗子以示记录。
段晓棠路过打趣道:“都要做新郎官的人,不知道好好护着你的脸,晒黑了怎么办?”
孙安丰在军中摸爬滚打两年,哪怕比其他同僚细腻两分,但再也不复当初的白面书生模样。
靳华清一把搂住孙安丰的脖子,状似亲密道:“怕什么!营里有的是胭脂水粉,什么色号都有,到时全给你涂上。”
孙安丰鼓动庸脂俗粉做事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甚至写诗赞扬。但轮到他自己,就有些接受无能了!
以靳华清的节操,还不知道会把他涂成什么样子呢!
段晓棠的话让他意识到,作为一个即将要吃“软饭”、不甚威武的郎君,他的脸面是非常重要的。不习惯戴帷帽,但找个阴凉地方待着却无妨。
除了轮值值守大营的将官,其他人时不时来露个面,有的人来得勤,有的人则来得少。段晓棠显然属于后者。
置身人群中的唐高卓见到人时,还有些奇怪,“将军不是去庄子上休养了吗?”
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将官们的大致去向都要和营中报备。
所以唐高卓知晓段晓棠近期在城外庄子上静养,至于具体哪个庄子就不得而知了,左右去家中找人时候会有人带路。
李开德抽空回营的时候与同僚们谈笑,称段晓棠庄子上的猪不仅以药草为食、沐山泉水、听音乐娱情,还品尝美酒呢!那些订了年猪的人可以放心大胆地享用。
谁说酿酒的下脚料不能做猪食!猪猪什么都能吃。
段晓棠若是知晓类似传闻,简直不敢想她在外形象是如何的穷奢极欲。虽然她对饮食要求一向颇高,但真不至于如此败家。
段晓棠解释道:“临时有些事回来处理。”
唐高卓先前得到的消息,段晓棠会在吴岭出殡前赶回来,此刻不由得问道:“元家余孽将于闹市明正典刑,你要去观刑吗?”
元宏大、元昊庆父子虽死,但元家族人、同党尚在。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即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段晓棠:“什么时候?”
唐高卓:“烈王发丧前一日。”用他们的血祭奠吴岭在天之灵。
元家叛国谋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