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去探探袁徽等人的口风,想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这般到了第二天,陆逊便来到府内将当日之事告知秦瑱道:
“士府君所以如此,多半是畏惧君侯怪罪当日之事!”
秦瑱听罢原由,自是摇头一笑,心道士徽这小子果然不安分,不怪日后会起兵害了士燮一家老小。
现在既然阴差阳错让士燮准备以士徽为质,他也就懒得纠正了。
“可见世间异常之事,多是心中有鬼,不然何至于此?”
说着,他又打量起了眼前十七岁的陆逊,只见其人低眉顺眼,就如改过的名字一般,极为谦逊。
“说来伯言此次随我南下交州,不知可学到了何事?”
陆逊听得此言,便抬起了头,继续低眉拱手道:
“得君侯青睐,逊此番南下收益良多,难以胜数!”
如此说罢,他本以为秦瑱要继续询问,急忙整理思绪。
不料秦瑱闻之,便站起了身来,沉吟片刻道:
“那不知伯言以为当今天下局势如何?我军若要匡扶汉室,该如何处之?”
陆逊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愣了好一会儿。
他心想秦瑱这思绪也太过跳脱了一些,刚问他学到了什么,又问天下局势。
这一个问话直接就让他想好的答案毫无用处。
然则他终究还是聪慧,沉吟思虑了片刻便道:
“以当今天下局势而论,曹袁相争必有一伤。”
“然则两家皆如百足之虫,即便一家兵败,也不会伤及根本。”
“而另一家想要侵吞对方,短时间也绝无可能!”
“明公如果想要匡扶汉室,必须趁此时机尽快壮大我军之势!”
“唯有如此,方可在两家决胜之后,与那两家有一战之力。”
“不然两家无论哪家得胜,下一个对手都是我军!”
“如此三家相争,互相消耗,谁家余力更多,获胜之机便更大!”
现在随着群雄尽灭,局势也变得越来越明朗。
谁都能看出来,来日的天下必是曹袁刘三家相争!
而这样的三足之势,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三家互相牵扯,只会让未来的战争越拖越长,越来越复杂!
在这种局势下,哪家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就能撑得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