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傻了。
进,是万丈悬崖。
退,是无底深渊。
这这分明就是个死局!
“那那父亲,我们来洛阳,又是为何?”郑聪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哭腔。
郑渊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转过身,看着那满池的锦鲤,在水中自在地游弋,许久,许久。
最终,他缓缓开口,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聪儿。”
“武襄侯赵奕,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五科取士’之法,更是我穷尽一生,都想不出的安邦定国之策。”
“你去拿纸笔来,备拜帖!”
郑渊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郑聪一愣,备拜帖?给谁?
“为父要去见一见这位武襄侯。”
郑渊的目光,望向赵家老宅的方向,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谁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顺带,也去瞧瞧,赵枭那个老东西,死了没有。”
轰!
这话,比刚才那番关于郑家未来的分析,还要让郑聪感到震惊。
赵枭!
那可是马服君赵枭!那个在大周军中被奉若神明的老将!
自己父亲,怎么会跟那种沙场屠夫扯上关系?还用“老东西”这种称呼?
“父亲”郑聪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您您和马服君,认识?”
“认识?”
郑渊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他背着手,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他是我师兄。”
师兄?!
郑聪的脑子“嗡”的一下,彻底懵了。
“论起辈分,你也该叫他一声,师伯。”
师师伯?
郑聪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大脑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爹的师兄,是我的师伯。
师伯赵枭,是赵奕那小子的亲爷爷。
这么算下来
我爹和赵枭是一辈的。
我和赵奕他爹赵昭是一辈的。
那赵奕岂不是我的晚辈?
卧槽!
郑聪脸上表情在短短几息之内多次变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