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谈再多的仁义道德,又有什么用?
那不过是空中楼阁,是无根之萍!
郑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赵奕,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看赵奕,还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审视,带着几分经学大家对一个“后起之秀”的考量。
那么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纯粹的,发自内心的一种尊敬!
这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啊!
他的眼界,早已超脱了这朝堂之上的党同伐异,超脱了这世家之间的利益纷争。
他看到的,是整个大周的未来!是这华夏文脉,千秋万代的传承!
“兼采古今,择善而从”
郑渊的嘴里,喃喃地念着这八个字。
这是他郑家立身的根本,是他穷尽一生,都在践行的信条。
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兼采”,不过是在故纸堆里打转。
自己所谓的“择善”,不过是在圣人的光环下,亦步亦趋。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竟站立不稳,朝着后面踉跄退去。
“爹!”
他身后的郑聪,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死死地扶住了他。
“爹,您没事吧?”
郑渊没有理会他,他只是被儿子扶着,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赵奕。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颤抖。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是胜读一生书啊!”
郑渊那张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竟是老泪纵横。
“今日,老夫方知,何为大道!何为天地!何为真正的经世济民!”
“老夫心服口服!”
主位上的赵枭,看着自己这个师弟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心结,解开了。
赵奕看着眼前的郑渊,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这老头,倒还真是个纯粹的读书人。
他上前一步,对着郑渊,深深一揖。
“郑家主言重了,您是长辈,晚辈不过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