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只机缘巧合,她结识了我的门人,跟许多看不见希望的人一样,供奉我寻些寄托。后来不知哪个多嘴的,让她知道了‘石锥楔骨’之法。她年纪轻轻,竟以世人少有之血性剜肉挫骨,强求来一副灵骨,这等志与韧性,比潜修寺里年复年年用灵气灌开灵窍的废物强了不知多少倍。要不被那些人生生毁了,本也该良材美玉。可惜巍巍仙山三十六峰,不一个小小‘开窍’撼动得了的。她就算用尽寿元,付出那么大的价,也破不开一块轻薄的铭文。”
“莫大的冤屈……”太岁叹道,“求神佛无应,想来也只委身厉鬼。”
圣人端坐在南山香雾中,一尘不染,“厉鬼”尚且愿意在夜深人静时,为她叹息一声。
“前辈,”奚平静静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太岁道:“我未曾给过她半分恩惠,她却以性命相托,无以为报,也只好将她的仇与怨都记在里。”
奚平浸在那叹息的余音里,望向床头荧光温柔的历牌,那一瞬间,他对太岁的戒似乎就消融了大半。
“前辈,”良久,他又低声道,“你以后给她报仇吗?”
太岁近乎郑重地道:“本座降临人世,就为了将那些沉冤都昭雪于天日下的。”
奚平脸上闪过明显的挣扎。在寂静的夜里坐了不知多久,他道:“前辈,你……你当真不害我吗?”
太岁似乎不屑回答这题,只模糊地笑了一声。
奚平:“那我帮你做么?”
太岁声音越轻柔:“你灵窍未开,我借到的灵气始终有限。我̴